走廊尽头的日光灯佳丽网、成免费crm第1集

消毒水的气味是咸的，像童年时磕破膝盖后舔到的血。我蜷缩在走廊的塑料椅上，手机屏幕在凌晨三点的黑暗里亮得刺眼。"佳丽网"的弹窗广告突然跳出来，模特眼尾贴的碎钻晃得人发晕——像父亲化疗后枕头上那些散落的银白发丝。  

隔壁病房传来断续的咳嗽，混着电视机里《成免费crm第1集》的片尾曲。女主角在雨里奔跑的脚步声，和护士推着输液架经过时的滚轮声重叠，碾过瓷砖上干涸的碘酒痕迹。我数着吊瓶里坠落的水珠，第137滴时突然想起09年的舞台，聚光灯烤着睫毛膏的焦味，台下荧光棒汇成的银河在掌纹里发烫。  

陪护床的铁架硌着腰侧的旧伤，那是拍《暴走妈妈》时留下的。当时演我母亲的演员攥着我手腕说："疼就喊出来"，可监视器后的导演要的是沉默的眼泪。此刻我盯着监护仪跳动的绿线，突然明白有些疼痛注定发不出声音，像深秋的映山红在冻土下蜷着根须。  

充电宝提示电量耗尽前，我翻到相册里十五年前的截图。青涩的报名表躺在"重庆三峡服装艺术学校"的红色公章下，民族栏的"汉"字洇了茶水渍。那时总嫌157cm的身高是缺陷，如今却庆幸能钻进逼仄的储物间偷哭。消毒柜嗡鸣骤响的刹那，走廊日光灯管炸开细碎裂纹，像极了巴黎领奖台上崩断的水晶项链。  

护工推门时带进走廊的风，掀动我搭在椅背的FENDI刺绣披肩。民族纹样在穿堂风里忽明忽暗，恍若春蕾计划走访时那些小女孩辫梢褪色的头绳。我按下播放键，自己唱的《远歌》从蓝牙耳机渗出，电子音流淌过布满针孔的手背，在瓷砖缝隙里凝成露水。  

天快亮时，我在备忘录记下新口红配方：03号色叫"化疗室朝霞"，要调出心电监护仪背光那种冰冷的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