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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三点，阳光像块发霉的奶酪卡在唱片店的气窗里。我蹲在“华语怀旧区”整理碟片时，指腹蹭过一张褪色封套，周璇的旗袍褶皱里渗出樟脑与灰尘的腥甜。这是我在鼓楼区旧货市场打工的第二个月，老板总说：“小鹿，你跳舞的腰板适合擦高处的架子。”  

柜底压着张手写便签，字迹被咖啡渍腌成了褐色：“国产精品成人免费视频免费直播——中山路32号地下室，每周六午夜。”墨迹边缘洇开细小的绒毛，像某种霉菌在呼吸。我踮脚去够顶层那排邓丽君黑胶，芭蕾舞鞋尖碾过地板裂缝时，听见身后传来纸页摩擦的沙沙声。  

穿灰夹克的男人在“西洋爵士区”翻找什么，袖口露出半截纹身——缠绕的蛇信子舔舐玫瑰刺。他抽出一张《蓝调之夜》，封套夹层突然掉出泛黄的卡片，荧光粉字刺进视网膜：“性做爰片免费视频中文i，扫码解锁禁忌狂欢。”爵士鼓点从老式留声机里淌出来，萨克斯风像条湿淋淋的舌头。  

老板在柜台后打鼾，呼噜声与《夜来香》的旋律绞成麻绳。我把卡片塞回原处时，指节撞到生锈的铁架，疼痛漫成淡青色。玻璃柜映出我的倒影：马尾辫松散成垂柳，工装裤膝盖处蹭着油彩似的灰。舞蹈教室的把杆与此刻货架的阴影重叠，都在皮肤上勒出浅红的痕。  

男人离开时门铃叮咚，带进的风掀开《海上花》磁带内页，某任店员用红笔标注的谱号旁画着纠缠的裸体小人。我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，对着模糊的镜头发愣。屏幕里忽然闪过南京艺术学院梧桐大道的影子，那些踩着落叶去练早功的清晨，功服装着青白色的雾。  

打烊前给黑胶除尘，《何日君再来》的沟槽里卡着根卷曲长发。唱片转动时投在墙上的圆斑，像谁用口红画了颗将滴未滴的心。